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内向的的外向鬼

嗨,听相声吗 (7)

明天走亲戚,可能断更两天,

虽然觉得可能没人在意还是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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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九良手里握着电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梅九亮在自拍,沉浸在自己的盛世美颜里不能自拔时余光瞥见周九良坐对面长吁短叹,坐立不安。

 

“你痔疮犯了?”

 

周九良喉头一紧,十分罕见的没还嘴,反而满脸惆怅:唉你不懂我的忧愁。

 

“孟鹤堂又怎么了?”

 

 

要么说梅九亮是中国好助攻呢。

 

 

周九良两只手把电话翻来覆去的倒着,只要一有动静就急急忙忙的拿起来看,一个都没错过。

 

梅九亮了然的点点头:噢你在等孟鹤堂。

 

 

又接了两个推销电话,一个重金求子的短信,一个点我看片的推荐之后,孟鹤堂的名字终于在屏幕上闪烁起来。

 

周九良在梅九亮戏谑的目光里红着脸接起,手抖的似风中落叶。

 

“咳,那个,喂?”

 

孟鹤堂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梅九亮看见周九良的脸更红了。

 

“嗯?你回来了,那个那个,累吗?”

 

梅九亮很想给周九良跪了,尬聊届周老师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孟鹤堂大概是说了什么,周九良笑起来,明显放松了不少:园子的票我早订好了,就等你回来呢。

 

挂了电话才发现梅九亮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周九良脖子向后缩了缩:你干嘛?

 

“你为什么没告诉他你下星期有演出的事?”

 

   ......

 

“......我忘了”

 

真的不能怪他,他和孟鹤堂通电话,能想起中国话怎么说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梅九亮彻底服气了:那你还不给他发个微信告诉他?

 

周九良踌躇:这,好吗?会不会影响到他,他才刚回来,时差什么的还没倒回来吧

 

 

来来来周九良你告诉我北京到南京有什么时差?




周九良被梅九亮催的没办法,慢吞吞的掏出手机给孟鹤堂发微信:那个,刚才忘了说了,我这周末有演出,你有时间来看看吗?

 

信息发出没一会儿微信提示音就响起来,孟鹤堂的回答简单粗暴:好啊,你演什么?唱京剧吗?

 

 

梅九亮一把拉住了周九良害怕他过于激动而脑溢血突发。

 

周九良按键盘的手指都在抖,呼吸急促:就是给戏曲班搭个弦子伴奏。戏曲专场,估计和你专业对口。

 

这回孟鹤堂回的更加快:没问题。到时候你接我一下吧。后边还加了一个萌表情。

 

周九良又控制不住了,激动地站起身攥紧了拳头:孟鹤堂说他能来!!还带了一个那么萌的表情,啊啊啊孟鹤堂怎么能这么可爱!

 

梅九亮手扶额头:是是是我知道你们家孟鹤堂最萌,你先从椅子上下来行不行。

 

周九良跳下椅子,仍旧沉浸在 “孟鹤堂能来看我的演出” 的巨大喜悦里。片刻后才想起自己还没给孟鹤堂回复,急忙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镇定。

但是在怎么回复上又犯了难。

 

回个好的,显得死板。回个ok显得 生疏,回个表情包吧,又显得不正经。

 

他将这个顾虑说给梅九亮,想请教一下情感大师的意见。梅九亮一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发现对方居然一脸认真的等着自己回答,明显是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被他这个比以往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脑残模样雷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您爱说什么说什么”

 

 

 

 

 

这一周对于周九良来说过的格外漫长,同学叫他都要叫好几遍才能得到回应。他同桌一脸的语重心长:九良啊,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

 

周九良根本没过脑子:什么?

 

“听说咱们学校有个男生追一个男的相声演员,而且十分狂热。”

仍旧没反应:什么?

心里想的是演出那天我有课啊,那我怎么接他呢?

 

同桌怒了:孟鹤堂!

 

这三个字成功让周九良从遐想中惊醒  “孟鹤堂怎么了?”

 

同桌痛心疾首:周九良啊周九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演出那天周九良醒的特别早,不,准确的说是一夜没怎么睡。

 

他在上课和接孟鹤堂之间挣扎了一秒,果断逃课了。

 

 

先到演出的剧场去帮忙布置现场,隔三差五的看一眼手机,等着孟鹤堂给他打电话。

 

被叫来当苦力并且强制性参观演出的梅九亮几乎要被周九良时不时掏手机的动作折腾疯了,十分苦逼的想我出现在此文里的唯一作用大概就是助攻。

 

嗯那个,梅梅,你做得很好。

 

 

电话响起的瞬间周九良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孟鹤堂三个字,高兴地简直要在舞台上扭起秧歌。

 

在梅九亮 “你再不接人家就挂了” 的声音中边跳下舞台边接通了电话。

 

“你打车到我们学校正门我去接你”

 

一路跑向学校大门的时候周九良好像要飞起来一般,两侧清风拂面直觉自己身轻如燕,大脑里单曲循环播放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结果去早了。

 

 

站在学校门口等着的时候周九良觉得自己两手空空有点儿不好看,在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个糖人,让人写了个堂字放在手里捏着。

 

又等了一会,孟鹤堂穿着一件白棉服牛仔裤清清爽爽的出现在周九良的视线里。他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儿,很快发现等在门口的周九良,后者就只穿了一件卫衣站在门口,手里毕恭毕敬一般的举着一个糖人。

深秋的午后,周九良整个人都沐浴在并不算暖的阳光里,但是整个人所散发出的温暖光芒却不由自主的让人想要靠近。孟鹤堂禁不住微笑起来,几步来到周九良面前 

 

“等很久了吧”

 

周九良把糖人递给他,并死死地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拥抱孟鹤堂的双手。

 

“也没有,你冷吗?”

 

孟鹤堂新奇的看着 “堂” 字模样的糖人 , 塞进嘴里 ,含含混混的回答他  “不冷,倒是你,穿的这么少,你不冷吗?”

 

挨着孟鹤堂的那侧肩膀好像烫起来,周九良心说我还冷?我他妈现在都要烧着了。

 

 
盯着孟鹤堂嘴里一鼓一鼓的含着糖,周九良说话都不利索:那,那个,一会儿你和我去,去后台吧,别让观众认出你。

 

孟鹤堂笑起来:怎么会,我倒是希望我能那么火。哪有人认识我啊!     说完还故意叹了口气。

 

周九良急了,一把握住孟鹤堂的手:谁说你不火了!谁说没人认识你了!

 

孟鹤堂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一跳,顿了顿才拉着他冰凉的手揣在自己的口袋里,笑的温温柔柔:你急什么

 

周九良充分展现了一个脑残粉应有的模样:那是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好

 

话说完自己先练红了一红,觉得自己的节操又一次突破了尺度。

 

口袋里两个人握着的手都出了汗,手指纠缠在一起,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任凭时间静默的流淌过去,仿佛已经认识了千年万年,不用说什么就觉得安稳和窝心。

 

就这么一路无话的到了后台,左右路过的同学都带着促狭的笑看向周九良,周九良怕孟鹤堂不好意思用眼角偷偷打量他,发现孟鹤堂丝毫没有羞涩等表现,淡定从容。

 

真不愧是说相声的啊!周九良感慨,这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强。

 

他把孟鹤堂让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我把你藏在这儿怎么样?

 

孟鹤堂笑着看他:你这叫金屋藏娇吗?

周九良咳嗽起来,满脸通红:那个,我倒是希望能把你藏起来,只有我自己能看到。

 

他这话说完孟鹤堂脸也红了,本来想逗一逗周九良,没想到自己撩人不成反被撩。

 

千言万语难以开口,孟鹤堂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甜腻的味道,半晌没人说话,直到远处有人喊周九良过去彩排。

 

周九良答应了一声,不放心的又要跟孟鹤堂交代什么,孟鹤堂咧着嘴笑起来:行了行了,我比你大好不好。

 

说完还没正经的拍了周九良的屁股一把,也不管瞬间僵硬的周九良,自顾自的坐下玩手机。

 

周九良硬着四肢往出走,没走几步听见孟鹤堂叫他,回头视线正撞进孟鹤堂盛满星辰的眼睛里,他脑子嗡的一声,只看见孟鹤堂得嘴唇一张一合。

 

直到他上了舞台才想起孟鹤堂说了什么。

 

孟鹤堂说:你一定要把我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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