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内向的的外向鬼

周九良的孟氏双生 (标题废) (1)

是的,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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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很小的时候着实是过了一段时间超生游击队一样的日子。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父母真的给他生了诸如北戴河吐鲁番之类的兄弟姐妹,而是他爸爸作为地质调查员,经常性的工作调动使得他的童年颠沛而辗转。

 

直到周九良小学五年级,他爸爸发现频繁地转学使儿子的学习成绩如同他的年纪一样贫瘠,才终于决定把周九良放在老家由爷爷奶奶照看专心念完义务教育。

 

 

然后就因此结识了孟祥辉。

 

 

当然并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故事,否则这篇故事的名字就该叫做孟周演义或者高校风云了。

 

 

只是因为周九良转学的第一天,被老师分在了孟祥辉的旁边座位而已。

 

向座位走去的时候周九良发现所有的同学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就好像他要去的不是一个座位,而是一个恐怖的洞穴,或者一个吓人的鬼屋。

 

后来才知道孟祥辉是他们学学校有名的问题少年。根本没有人愿意和他同桌。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周九良已经和孟祥辉好的穿一条裤子了。

 

所以后来人们常说,缘,妙不可言。

 

 

而那天周九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和平外交原则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冲上下打量他的孟祥辉展露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友好的笑容,小白牙齐齐整整。 

 

“你好,我叫周九良”

 

 

孟祥辉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对周九良恶言相向,相反,他热情的招待了周九良。不停地追问周九良从哪里来,都去过哪儿。尤其在看见周九良拿出了一整套的英雄卡之后十分豪爽的请周九良在食堂小搓了一顿以示重视。

 

 

当天下午他就拍着周九良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

 

“周九良!我们俩一见如故,你当我小弟,以后学校孟哥罩你!”

 

 

周九良很久以后想起孟祥辉这句豪言壮语,才发现自己慧眼识英雄。

孟祥辉真的不是坏孩子,他只是太寂寞了。

 

 

 

 

 

俗话说任何故事都需要有情节的递进和转折,正巧,递进和转折,在周九良转学之后没几天就发生了。

 

递进发生在转学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一。

 

众所周知,每个中小学都会在周一的清晨举行一项 “升国旗奏国歌向国旗敬礼” 的活动。再然后是优秀学生代表进行 “国旗下讲话”

 

周九良向来对这种事情兴趣不大,站在队尾和前面的孟祥辉聊天,用脚尖一下一下刨着地上的土。

 

那时候他们学校的操场还是沙土地,周九良没一会儿就在脚尖前方刨出了一个坑,刨出来的的土都堆到了孟祥辉脚边,结果不怎么,那天的讲话时间特别的长,最后周九良都快把孟祥辉得半条腿都埋在了土里活动才结束。

 

周九良还因此得了一个新的绰号    “挖掘机”

 

 

旁边的同学看的好笑,又不敢轻易招惹孟祥辉,倒是周九良,随手塞过去一只耳机,耳机里正撕心裂肺的唱着铡美案,正唱到     “到如今他母子前来寻你,为何你不相认反把她欺......”

 

同学被听的头皮一紧,急忙把耳机还给周九良,语气里发自肺腑的敬佩    “算了算了我就别玷污国粹了...”

 

周九良听得摇头晃脑,情不自禁跟着唱    “我劝你认香莲是正理...”      刚唱了一句,前面的孟祥辉猛地回转过身,  “哎我说你……”    话音未落被土绊了一跤跌倒在地。不对。

 

他晕倒了。

 

周九良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唱了几句京剧就能把人唱昏头,低头去扶孟祥辉,手刚伸了一半,自己也眼前一黑。

 

晕过去的瞬间,周九良想,感情这玩意儿还能传染。

 

 

醒来的时候周九良发现自己正躺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校医告诉他,他晕倒是因为中暑,孟祥辉晕倒是因为,周九良中暑流了鼻血正巧孟祥辉回头看见了。

 

然后孟祥辉他,晕血。

多么文艺又小清新的理由啊,一点都不符合孟祥辉不良少年的身份。

 

孟祥辉还没有苏醒,周九良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不知名动画片,周九良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夹杂着奔放的笑声。

 

孟祥辉就是在这样的笑声中醒过来的,他看看周九良,想起自己晕血这个柔弱的设定被别人知道了,臊眉耷眼的和周九良套近乎  

 

“那个,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多了,没想到你这么弱不禁风啊,孟黛玉,,,”

 

孟祥辉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恼羞成怒的抓起旁边的遥控器向周九良扔去,周九良也不甘示弱的回扔,那天他们的战况十分激烈,扯掉了输液管,打翻了盐水袋,还撕坏了病床两边的隔离窗帘布,最后,孟祥辉的父母赶来赔了钱,两个人又写了声情并茂的检讨书才算了事。

 

 

孟祥辉被他妈妈拎着耳朵回家的时候周九良仿佛已经预见了孟祥辉即将面对的狂风骤雨,因为孟祥辉就那样脚不沾地的上了车。

 

脚不沾地并不是说他轻功多好,而是他整个人被拎着耳朵提了起来。由此可以想象是怎样一番恐怖的场景。以至于往后很多年周九良都一度认为孟祥辉这边的耳朵要比另一边的招风许多。

 

 

 

 

当天晚上周九良十分罕见的失眠了,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白天的话说的有点过分。

 

但是古语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他决定明天一早请孟祥辉吃自己最爱吃的煎饼果子作为赔礼。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守在孟祥辉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准备伏击。果然没多久就看见孟祥辉揉着眼经过,只是比平常要早一些。

 

周九良抓着煎饼果子在原地来回踱步不知如何开口,正犹豫着,孟祥辉却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过,眼神毫无波澜。

 

“喂!你过分了吧!”  周九良气得不轻,几步走过去拦在孟祥辉面前。

 

“大老爷们这点事至于吗” 

 

孟祥辉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茫然没有焦点,嘴唇抿得死紧。

周九良举起手里的食物:我这不给你道歉来了吗,对不起啦!你快尝尝。

 

说着还讨好的把煎饼果子递到孟祥辉的手里。

 

孟祥辉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咬了一口,又啃了一口,薄脆咬的咔咔作响,听的周九良十分嘴馋。

 

孟祥辉在前面边走边吃,周九良差半步老奴才似的跟在后面:好吃吧,昨天那事就过去了,都是老爷们别计较那么多...孟祥辉我跟你说啊...

 

对于周九良的好言相劝,孟祥辉压根儿不做理会,直到煎饼果子被吃了个干净,他才一抹嘴,扭头说

 

“孟祥辉是我弟弟,我叫孟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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